”
他对军中的人还算是信得过,想来不会有人对丛雨有什么不轨之心。
只是日后与完颜琼一伙人汇合,便会生出几分变数,无论如何,还是提早吩咐下去得好。
北鹤虽知这话不该说,只是几次压抑不下,还是直白道:“主子此番是否太过纵着公主了。”
沉烈不觉冒犯,只淡淡道:“她既自有考量,这些小事上,由着她去又何妨。”
北鹤皱眉,“一次无妨,两次也无妨,但若主子次次如此,长此以往,当真不怕有朝一日握不住她这颗棋吗?”
郑婉不是随遇而安的知足者,她是选定了地方便扎根深种的莬丝花。
如今种种,都表明她根本不会甘心只当随人调配的棋。
更大的棋局,她觊觎已久。
沉烈垂眸,没停下手中的东西,只是懒懒点头,随口接道:“世道从来如此,众人眼中女子合该安分守己,不该觊觎,不该图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