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斯年习惯性地接过文件夹替她拿着,时雨笑了笑,故所轻松道:“我哥以前总是说你做事靠谱,叫我有事多找你,别学他。如今他成了这个样子,我也只剩下你了。”
“父母俱在,不要乱讲。”陆斯年道。
“我们家的事情,你不懂。以前我也不懂,我哥出了事,我才算是看明白了一点。”她似是想起什么,低下头叹了一声,声音中带着叫人听不懂的寂寥与伤痛。
主任在前方带路,拉开办公室的门,几人鱼贯进去,桌上早准备好了所有的文件。
这天,与其说是讨论治疗方案,不如说是长期护理方案。所有检查的结果,都表明时松墨再一次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他将被长久地放在这个美轮美奂的疗养院里,一直到生命力彻底离开他的肉体的那一天。
这个名字,或许将只能活在陆斯年画作一角的签名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