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点燃没多久,此时掉到脚边,一缕变深的白烟袅袅升起。
沈迁双手扒着方向盘,无力地趴着。
他瞪着眼白里有几道血丝的眼睛,看香烟将羊剪绒的脚垫烧出一个黑色的窟窿,白烟更盛。
仿佛有个无形的人,窟窿周边的绒毛往里吸进一圈火星,创口越来越大。
车厢里出现一股难闻的烧焦气味,沈迁无动于衷,只是觉得他心里的伤口在眼底具象化了。
就像脚垫上的烧灼处,在逐渐扩大一样。
多美丽、多恐怖的一件事。
他终于彻切地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那么空洞了。沈迁捡起那半截香烟,燃烧端的红光只是一个点,离眼睛太近时,人能感受到微微的热气。
一双好好的眼睛,怎么不能好好地分辨宣从南和顾拾呢?
他们真的很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