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能砸出脑花,可不得当场毙命?
东崽想着,细瘦的胳膊在发颤。
捏红的手紧握着沉重横梁唯一的支撑,已然累得发麻。
他咬着牙关死命忍,想忍到正正对准男人脑袋的位置。
好不易等来了男人的静止。
东崽手一松——
只听咔一声响,横梁坠了下去。
可就在这时,陈挚突然侧身摸索着地面寻找器具。
“轰隆——”
横梁砸落在地。
刚好砸毁了瞎木匠手头上的木作。
却丝毫没伤到瞎木匠的身体。
仅仅一瞬转身,陈挚便落得一个毫发无伤。
东崽气急。
真想拿着家伙把那瞎眼睛直接弄死。
然而就像魏竞说的,将一切伪装成意外的假象才能确保万无一失。
陈挚无亲无故,村里死了个瞎眼睛也不会有人追究。只要无人追究,官家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,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以最快速度平息这一场风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