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肯定是去不了了,如果我的情况……没有恶化的话,我带你去旧金山的大使馆。”
沈情就着车里昏暗的灯光,手上拿着被矿泉水濡湿的纸巾,和当时暗红色暧昧的光线不同,他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,几次崩开之后已经变得血肉模糊,此刻依旧汩汩地冒着鲜血,顺着他的背部肌肉蜿蜒下来,而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,她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,随即垂下眼眸,轻声问道,“k先生,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?”
艾蒂安却好像从刚刚的生死时刻完全恢复了过来,他痞气地转过头,明明脸色难看又苍白,却还是用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,挑眉看向认真地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沈情,竟开起了玩笑,“其实,我生来就是如此善良的。”
沈情实在是笑不出来,长时间地按压着他的伤口止血,再一次将裙子上的布料撕扯下来,然后帮他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