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一样的东西,我马上就和他变得熟悉起来了。他说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,也许是挨了鸟一下啄的缘故,他的记忆是从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的。我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,胸口有没有疼,或者觉得凉嗖嗖的。他就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看。
——胸前没有洞,肌肉也紧实饱满;只是解一下领子就能回答的事,倒也没必要把上衣全脱了。
“可能因为我反应快,所以鸟没有把你的心吃掉,”我刻意地别过头去,“你的失忆应该是暂时的吧,马上就会恢复了——快把衣服穿上。”
男人好像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传来“悉悉索索”的布料摩擦声。
“但我记得很清楚,我要来找你,”他说,“只有这件事,是牢牢印在我脑子里的,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来了——所以你一定是很重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