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拧着眉头,撩起女人袖子给她擦了擦嘴,重新又喂了一口,仍旧一大半撒了出去。
谢嗣音心头好笑,面上仍旧瞧不出什么表情。
男人似乎没什么耐心了,仰头灌了一口,砰地一声将药碗搁在案上,俯身捏着女人下巴直接喂了进去。
谢嗣音一怔,墨色瞳孔微微瞪大,却说不出来话。
仡濮臣似乎就只是专心喂药,一直将药液推到了喉咙,才慢慢起身重新喝了一口,继续低头喂人。
男人长得很好看,是一种融进了世间风月却不染尘埃的好看。或许因着他一直在这山中缘故,男人的瞳孔黑亮,眼白澄澈干净,如同不谙世事的山中妖精。
似乎瞧出了谢嗣音的出神,男人眼中亮色愈甚,朱砂痣都带出了几分笑意。
喂得药越来越少,仡濮臣渐渐咂摸出了其中三味,勾着女人的舌尖细细研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