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大浪以势不可挡的姿态,朝她层涌而来,她被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和抽离感给席卷了,敏.感到极致的神经像是被放在刀尖上细细地割磨,那些尖锐的感觉就像是潮水,漫无边际地涌入她的口、涌入她的鼻,流窜在身体里每一个角落。
最后的最后,她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,紧紧抓着他的头发,拉低他精韧的身躯。
在他耳边痛苦地喘.息着说:
“今后,我只当苍奴死了。”
“而你……只是一只占了他皮囊的恶鬼。”
女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了,饱含着刻骨的恨意,却因为被放在半山腰而带了丝颤意,好像一捏就碎了。
听得谢不归头皮发麻,抱她更紧。
她满面的汗,张开唇,狠狠地咬住了那片玉白的耳廓,齿根泛酸连咬.合都做不到,倒像是小猫磨牙,背肌一阵猛烈的收缩,谢不归清瘦的下颚绷得死紧。
恶鬼是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