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牧成明明早已感受过也早已有防备,但横生的,从未有过的什么欲念、或欲望自下涌上来。猛烈的,风风火火的,乱窜一通把陈牧成淹没。
砰的一下,塑料碗从手间掉落在地上,砸出一道反扣的沉闷声。
陈牧成的身体接二连三泛出颤,心跳警示长鸣,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他僵硬地吞一口唾沫,这对他而言混沌,迷离,像是做一场不清不醒的梦。
他想起高考前为解压和三两朋友去泡温泉,逼近四十度的大夏天,就那么跃进冷水池里狠狠一唰,再到桑拿房里蒸它个畅快。
大家都不穿浴袍,裸着一条三角内裤赤条条地嬉笑着搓背,捏脊,按摩。大家都是男的,没什么好忌讳的,甚至再出格的行为都有。
那么多擦枪走火的身体接触,陈牧成被摸来摸去,也完全很平常啊。怎么到了杨乘泯这里,他就不再是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