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教授惊叹他态度上的转变,探究式地问他原因是否和军校的那个学生有关,为什么连潜意识里的配合度都比刚回国时的治疗高了许多。
常教授说:“要是你一开始能这么想明白,或许融合治疗早就可以进展下去了。”
彼时严竞才从一轮催眠治疗结束醒来,身心的双重疲痛致使他脸色苍白,大汗淋漓,眼前仍有挥散不去的血淋淋的身影。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大树,仿佛从树荫下看到什么,缓了会儿,他冷静地说:“没什么想不想得明白,只是要拉他出来,我必须得自己先走出来。”
陷入泥泞的人救不起另一个泥泞里的人。
一切动机,无非是给予孟斯故一份更为正常完整的爱意。
孟斯故没见到其中艰辛,却不信严竞所说的轻松容易。
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愈发了解严竞,正如知晓自己曾经口中的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