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仿佛有个无形的圈子将他俩隔在了另一个维度的时空,没有任何的交流,但全身的感官都只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。
是凌小姐的派对结束了吗?
可结束又如何?
这不是他出现在此处的理由。
不知过了多久,可能是几秒,也可能是几个世纪。
周慎辞掀开西装的外套,靠近他心脏的地方,是一只用透明包装纸包起来的巨大毛绒兔子。
玻璃纸上有浅浅的水痕,许是因为动作的幅度, 一点点断成了珠子, 顺着褶皱滚落。
只是一瞬的惝恍, 楚言好像回到了多年之前的某个夜晚。
她记不清具体是什么事情, 但那时周慎辞也是这样在雨中等着自己。
——为什么不打伞?
——不看我淋点儿雨, 你又怎么能甘心呢?
失落衍化为不甘,不甘又滋生出快意。
原来放下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