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打个车过来,下着雪,路上别着急。”
“好的。”
挂了电话,倪雀在打车软件上叫了车,再跑起来时,摔了一跤,雪虽大,积得却不厚,地上化了大摊小摊的水,倪雀这一摔,身上沾了不少泥水。
阑大离江耀诚住的那家康复医院比较远,又是雪天,一个多小时后,倪雀才到。
江既迟在医院院区边缘的一处独栋建筑外等她。
倪雀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,停下。
江既迟一眼就看到她裤子衣服上的脏污,问她:“摔了?”
倪雀缓着呼吸:“穿得厚,没摔疼,也没受伤。”
江既迟轻轻一推她脑门:“让你别着急。”
倪雀担忧地看着他:“叔叔他……”
“呼吸肌麻痹,缺氧昏迷,很快就走了。”江既迟伸手,拂去倪雀肩上的几片雪,“医院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在抢救,甚至没给我考虑是否给他做气切的时间,他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