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子,你素执恭礼待我,这一次却是我连累了你,若使当年放你往淮南去……”
再将杯中酒水斟满,庾翼又望着桓温叹息一声。
桓温闻言后,先作默然,而后才苦笑道:“行至此今,我尚有何面目归罪旁人?不能追从使君,全于始终,唯因尚有家事牵绊,待到家事安定,我必追从而上,不让使君独行太久。”
“人情构陷,唯奉王命待发。哈,出于尔反于尔,口中雌黄,尤甚王夷甫啊!”
庾翼由榻上坐了起来,又冷笑着感慨说道。
“王夷甫若得梁公半数贤能,晋祚不至此祸。”
桓温又叹息一声,而后才捡起王愆期的首级以丝布包裹,对庾翼抱拳道:“使君,再会!”
桓温离开后,庾翼仍在阁楼中自饮自酌,一直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,庾冰才匆匆登楼,望着庾翼说道:“稚恭你怎么还滞留于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