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亲说他看着怪可怜的,要是过节冷清,不如到家里来吃饭。
这个少年也没有如她想象中拒绝。
他去她家吃饭的时候,还送了她一套笔墨纸砚,还有一本他自己誊抄的《宜陵梦录》。他看着不像什么有钱人,这套笔砚却都是名贵之物,哥哥那时打趣她说:“瞧瞧,我们阿陵一看就是读书的料,旁人送我只送什么瓜果蔬菜,送你都是湖笔徽墨。”
永平七年的春天,那个院子无声无息地又空了。她去摘梅子的时候,也再没看到过他。
只知道他名字里有个“清”。
他就是钟宴么?
稚陵问臧夏道:“钟世子……字什么?”
泓绿说:“清介,钟清介。娘娘,钟世子莫非有什么问题吗?”
稚陵却怔住,小案上的书页,被窗中灌进来的风吹得胡乱翻了两页。
她过了好久,才说:“没什么,随口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