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邪神手掌中握着支与祂气质截然不符的咕噜煤球羽毛笔,在学生作业的羊皮纸上细细勾勒着。突然祂似是猛地醒悟过来,不可置信地抬眼朝笑嘻嘻的殷棠瞪去。
“等等,你是故意的?你就想让我帮你写六年级作业是吧,我可是堂堂邪神!”
“帮个忙呗,神明大人?”
她故意语气戏谑地喊祂,“反正画这个你也是专业对口嘛,拜托啦。”
一切就好像是她数十年前的愿望成真了,神明回应了她。
不仅回应了,神祇甚至真的就像是心甘情愿地留在了这个世间,在她最孑孓茫然的岁月中暴烈而倾注所有地爱她。
最后,殷棠来到溯回走马灯场景的尽头,那场大陆上百年来最惨烈极端的宗教战争的末尾。
她的意识浮动在被猩红浸透的苍穹,看见地面上那个手持九星法杖满脸是血的姑娘,跪在圣塔利亚起火的教堂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