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吝俭轻嗤一声:“给它惯的,不是最新鲜的草料都不要,还能看得上杂草?”
苻缭蹲下身摸了摸绵羊,笑道:“看不出来。”
绵羊不叫不闹,也不怕人。
先前觉得是万分乖顺乖顺,现在看来,倒像是知道没人敢动它一般。
能把它性子养成这样,自然不是随随便便丢在府中就能养出来的。
苻缭看着奚吝俭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感激。
“青鳞不吃,算他命大。”奚吝俭淡淡道,“随便养养,也不是孤在照料。”
话虽如此,苻缭却知道奚吝俭定然是特地嘱咐过的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
他嘴角勾起,眉眼弯弯,与后院的花草一同构成了幅漂亮的画。
奚吝俭瞥他一眼,目光又转回去了:“多此一举。”
没有恶意。
苻缭又笑了一下,跟上奚吝俭不动声色放慢的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