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奚吝俭试图掩藏情绪的双眸里,他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原因。
但奚吝俭的眼神诱惑着他不断肯定这个推断,以至于瞳孔有些放大,只能倚靠在柳树旁稳住自己的身形。
这般揣测自然是不能直接说的,可他觉得,得安抚一下奚吝俭。
“虽然……我是能理解许多人不能理解的想法。”他谨慎地看了眼奚吝俭,却将后者的渴盼勾了出来,“但对于殿下,我有好奇的事情。”
“比如殿下不愿意动的那块土地。”
苻缭忽然有些胆怯,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奚吝俭看。
对他而言,这已经算得上万分赤裸与坦诚,逼着他想起奚吝俭盯着他的深邃目光,诱使他说出心底真正想法的低沉嗓音。
苻缭感觉耳根热得难受。
“我来找殿下,就是因为这件事,殿下难道忘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