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他对清醒、理性、秩序的苛求已经变成刻意的自我压抑,像缠足,带着血的,也或多或少扭曲了性格。但他拼命告诉自己,压抑是正常的,永久的,不可抛弃的。
他以为“假装”被她偷亲、“假装”被她制服都是演戏,小钟却觉那些时刻的他最真实。
现在,他却要带上面具,行使他的“正确”。
教育她安分守己,好好读书,别对老师存有非分之想?
终究是些道貌岸然的话,她不爱听。
小钟在胸前叉抱双手,摆出防御姿态,不耐烦道:“长话短说。”
“坐。”
此时,上课铃声恰好响起,教学楼的喧哗被骤然掐断。他像上课时静等铃声响完,将笔和白纸摆在小钟面前的桌上。
“干嘛?让我写检讨?”
大钟却道:“写你对这所学校都有哪里不满。写完以后,这张纸我会交给校长,让他全部改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