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的白炽灯非常亮,看它一眼就觉得晃眼。它的光线凌厉地射向屋里的一切,仿佛能刺穿一切,包括两位沉默的人。
“我对不起知谓,”她终于感受到了这个房间特殊的氛围,压力迫使她随便讲出了一句,“他是替我死的。”
“不对,没有王知谓这个人。”褚师勉立即反驳。
她顿住了,张开嘴下意识回道:“不是。”
“他是一个角色。”褚师勉看着她的眼睛,很心疼,“一个存在小说和电影里的人。”
褚师玉低下头,又迅速抬头,“他喜欢鲁银峰的诗歌,会用报纸折花。”
“你从哪里知道的呢?”
她又慢慢低下了头,好像是在梦里。
“我刚刚被人救下了,他说我不该死在阴影里。”褚师玉苦笑,“我明明知道这是梦,却总是把梦里的事当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