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的大门轰然关闭。白马兰走向圆桌最中心的空位,倚住座椅靠背,双手交错在花棕的小羊皮面上,不疾不徐,一座春山。
“妈妈。埃斯特。”唐古拉率先起身,然而却在原地站定未动。
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注意到混血比之往常的不同,她左手小指的根部套着那枚象征教母权柄与操守的印章尾戒,镌刻着普利希家族代代相传的格言:Omnia mea mecum porto(我所有的,都已携带)
“下午与老普利希短暂地会面,得知她的健康状况。年初时,她因蛛网膜下腔出血住院。幸运的是脑内血管瘤很小,拍片时已经找不到出血点了,几乎不可能复发。尽管很难接受,但我们所有人都必须面对,老年性的改变是人力无法挽回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