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郗瑛歇下之后,她熄了灯,到外间榻上守着。
郗瑛做了一整晚似是而非的梦,被红福唤醒时,人比没睡还要累。
红福将瓦罐余下的清水烧热了,郗瑛只漱了口,随便擦洗了下眼角。
她们的头发散在脑后,红福跑去屋外,折了两根桂花树枝当做发钗,道:“阿先,我帮你将头发挽起来。”
郗瑛抚摸着自己的脸,再看红福脸上的肿胀已消退得七七八八,拦住了她道:“不用了,丑些无人看。”
红福立刻丢下了树枝,郗瑛与她走出屋,空气冰凉,天际泛起了清灰。
郗瑛深吸一口气,昂首挺胸朝大门走去。红福赶紧跑在前面,取下门栓,拉门。
门没拉开,郗瑛呼吸微窒。
红福使劲再拉,门外一阵叮当撞击。
门在外上了锁,她们,又被关了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