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自己的院子里种了些绣球,颜子衿喜欢唤作无尽夏,盛在水盆中便是一道凉景,此处没有,于是她缠了几团掷在水中,在水中摇摇荡荡,倒是与真花无异。
垂下的纱帘挡了外面飞来的小虫,也晕开了灯罩的烛光,朦朦胧胧,将几朵绢花的倩影映在帘上。
床帘的惊燕上也垂了几朵绢花,那是颜子衿做多了找不到地方,便挂在上面权作装饰,绢花晃晃悠悠,正好挡在床帘交迭处。
一声嘤咛从帐中传出,凝脂般修长的手掌忽地穿出缝隙紧抓在床沿,凤仙花新染的指甲上还点了些许金粉,手掌处还缠着绣了海棠的发带,其中一截暧昧地攀附在手腕上。
随后又是一只宽厚的手掌伸出,拇指上还戴着那枚玉扳指,后者作势要去拿走那根发带,前者却故意不让她得逞,攥紧了手指躲闪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