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其实并不擅长安慰人,说这句话时觉得自己像是嚼了一块煮老了的鸡胸脯肉,又干又柴,直噎喉咙。
于思煜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,李之洲好像认准了他似的,有事没事就会找他诉说自己那些酸涩的心事。
在于思煜的印象里,李之洲不是那种会轻易向别人推心置腹的人。他的眼睛里有一层很深的灰,仿佛冰岛上空厚重的云层,看向人时自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阴郁。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沉默的,整个人始终礼貌地游离在人群之外,像是远离了大陆的岛屿。
李之洲下巴微微抬离手肘,挑起眼皮看向于思煜,“哪个子曰的?”
这话题的跨度实在有些过大,一下把于思煜给问懵了,他哈哈干笑了两声说:“才疏学浅,不知道。”
“子说的不管用,不是吵架,没在一起,单方面被骂。”李之洲说着,整个人又沉了下去。
真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