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骂他胆大妄为自作主张,想必是有人趁他不在,多在太子身边说闲话。平时察觉不出什么,他日东窗事发,这些日积月累便会像炮仗般,一点就炸。
既明白太子日后所向,燕羽衣便只最后问他一句。
“殿下见百姓苦楚,却当过眼云烟,看过便忘了,是吗。”
澹台成迢目光闪躲。
“好。”
燕羽衣点点头,上前将澹台成迢脚边掉落的摊子拾起,并简单拾掇碎木,出门前丢进放置在厅内正中央的火炉里。
门外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,燕羽衣最后看了眼表情颓丧的太子,竟觉最像小丑的其实是自己。
有这样的主君,这样的朝廷,以及憎恨朝廷的百姓。
何愁洲楚不败。
他在门前停留许久,直至鼓起勇气推开门,跨过门槛的那刻,燕羽衣都在期待太子会心怀愧疚地回心转意。
萧骋说:“如何。”
“恭喜。”燕羽衣擦肩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