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。
没有子弹,没有血,萧山雪只是微微眨了下眼睛。
“你不害怕?”没有挂念的人才会漠视死亡,于是莫林把空枪收回腰间时,语气奇怪地轻松起来,“我愈发觉得你是个叛徒。”
“是不是叛徒不重要,你杀了我,我反而是解脱。”
莫林瞧他脸色如常,佯装漫不经心地说:“不怕你的结合哨兵伤心?”
“死都死了,关我什么事。”
莫林点点头,说好,你小子骨头够硬,转头喊人吩咐,再调几个突击组过来,直接参与缩圈。
“那就如你的愿,你下不了手的,我让别人来杀。”
萧山雪微微愣了一下,然后垂下眼睛,古怪地轻声笑了。
他没有动,只是瞧着自己的脚尖笑。那种表情在他的脸上有种可怖的美丽,他瘦得可怕,又笑得那么自然,好似被宠爱的孩子满足了愿望,撒过娇打过滚终于扑进家人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