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阴侯身躯一震,屈膝跪下,咬着牙高声道:“陛下息怒,微臣所言,皆出自肺腑,绝无半点私心!”
重臣面面相觑,左相持笏跪着,余光瞥向主座上的晋帝,只见他凝视着淮阴侯,眼神中既有怒气未消的余温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。
他心里便有了数。
晋帝一甩袖袍:“罢了,退朝罢。”
剑拔弩张的朝堂,在太监的唱喏声中结束。
早朝结束后,归子慕已经听说了今日朝堂上的事。
“左相大人不必忧心,依在下愚见,陛下深知淮阴侯所言有理,只是此刻伐梁尚未结束,他还需要魏家为他效力,又碍于朝野舆论与战事形势,不得不暂压其言。”
“只要在陛下心里种下一根刺,我们这番努力就不算白费。”
左相道:“此话有理,这只是刚开始,若本相猜的不错,陛下不日就要召见我等臣子,商议督军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