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早已被命运剜空了所有温暖。那看似无坚不摧的躯壳下,不过是一个被夺走至亲、背负着血海深仇踽踽独行的孤女。这份迟来的、带着痛楚的理解,悄然落入了心田,成为某种情感悄然萌芽的土壤。
祁宁日日习武,臂力惊人,魏轩咬牙箍住她的腰身,却被她一记肘击狠狠顶在胃部。魏轩闷哼着弯下腰的刹那,寒光出鞘,剑尖已抵住他的咽喉。滚开!她眼底翻涌着血色,全然不顾眼前这位是即将继位的东宫太子。胡楼握紧刀柄的手松了又紧——这位祁家旧部亲眼见过魏轩批阅奏折到叁更天,也记得他亲自为伤兵换药时染血的袖口。
胡楼一个箭步挡在魏轩身前,沉声道:郡主,刀剑无眼,还请叁思!魏轩却抬手示意他退下:退下吧。胡楼仍不放心:殿下...
魏轩缓步向前,在距祁宁叁步之遥处站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