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野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个刮胡刀,直到目光挪向架子最下层散落在那里的安全套,他才扭过头,不再看了。
小心地,他把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下,在地上堆起一大摊,它们就像垃圾一样极大地破坏了这间浴室的美感,边野蹲下来,把他们团成一个球,开了些门缝,推出去。
跑出来的这两个多月,他换洗衣服的次数少之又少,是后来在工地找到活干才换了施工单位的工服,他用第一笔挣到的钱去大众澡堂洗了个澡,买了一身新衣服,工地的住宿条件很恶劣,还会因为抢夺工棚资源跟老工头发生摩擦,于是边野就在桥底安了家,自由自在,还清静。
仔细想一想,在这个城市漂泊流浪的日子其实并没多长,却把自己搞成了一只肮脏又落魄的下水道老鼠,裹着一身臭气熏天的皮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