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叹了口气,这个人无药可救。我在他旁边放了一瓶水,还有一张写着急救电话号码的名片。
这件事没有什么意外的,只能是这样一个剧本,我果然在游轮上见到了严栩安。他比我穿得更正式,人间精英的那种派头,他当然不是因为研究数学研究得登峰造极才被邀请的,数学老师只是他的身份之一,我早就该知道。
他是给人做derivatives trader,主要玩期货,不止他自己玩,还帮助其他人玩。他应该是帮人赚了不少钱,否则他身边也不至于被一堆人围得水泄不通,总不可能那些人都是馋他的身子。
我在想我现在要怎样应对我们的重逢?我们算不上久别重逢,我离开他的时候连半点伤感都没有,只是纯粹觉得解放。现在他接近我又有上万种可能性在同时跳动,我还是预知不了他,如果什么都能预料到就很无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