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牡蛎恶心得不行了,迫切地要找个地方清理一下记忆。我躺在酒店的床上,把这件事告诉了alvin,他祝我玩得愉快,又叮嘱我不要泄掉他的底,他脑子里就只有这个。我觉得还不够,又给范世朝打了个电话,有点像是在对我认识的人逐一辞行,就好像我要去办什么大事。
范世朝现在也没有之前那样闲,也在学着接手家里的生意,我们话还没讲多久,就有好几个人在叫他,我叹了口气说好了你去忙你的,这句话说得特别商务。他确实没有时间再陪我闲扯,在挂电话之前他问我,严栩安你见到没有?
我有点意外,什么严栩安我见到没有?我问他是怎么回事,他也很奇怪,你哥哥不是在美国?
我从床上跳起来,还碰倒了放在床边的一杯酒。红酒泼在白地毯上,像刚刚死了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