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吱吱在铁皮椅子上蹬长了腿,指着自己说:“你也不看看,你跟我们家的孩子像吗,你哪儿像我妈生的,啊?”
他就好像狗窝里进了一只野猪,鸡群里的一只大鹅,怎么着也跟宋团家的孩子不像啊。
韩明现在的悲伤是无人能理解的。
像他所有的经历,只有荒唐两个字能形容。
当然了,在这个时代,在海西州这地方,跟他一样经历着荒唐的人不计其数,不多他一个,也不少他一个。
时代的浪潮中,他只是一滴满载着伤痕,沉痛而又悲伤的小水滴而已。
谷东不能接受他,他也能理解,所以,李承泽和驴蛋几个训谷东的时候,他还有点生气:“好了,他说他是谁的儿子就是谁的儿子,你们都是大孩子了,就不要为了这个跟他多做计较,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