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居然不是陆斯年的父母,而是时雨。
她那阵子很迷恋一个韩国的男爱豆,又是逃课又是砸钱的,魔怔了一样,整天我们哥哥长,我们哥哥短。
要不是她那会儿还没有自己的护照,估计能偷钱跑到韩国去。
而陆斯年因为情绪过于低落,母亲怕他又自残,干脆替他请假在家自学。
那天,他又是一夜没睡,尸体一样躺在床上,听见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,是时雨来了。
“年哥…”,她一进他房间就开始掉眼泪,坐在他床边哭了好半天,哭得他头疼。
陆斯年看了她一眼,“…别哭了。”
没想到时雨越哭越厉害,扑在他床边,握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。
热乎乎的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淌,滴到床单上。
有点儿恶心,可他没有力气动弹,躺在那里像一个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