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阿牛这一说,周围人的眼神纷纷看向陆隽。
“走吧。”陆隽轻声说。
陆隽低下眼帘,取得这样的功名远远不够,但至少向前走了一步,他不否认,自己如今贪图功利,急于求成。
若他要孑然一身地过,是可循序渐进。像老师所说,一辈子老实本分地领俸禄,做地方官。
陆隽不愿做老实本分的人,抑或者说,他本身便不是淡泊名利的人。
春风和畅,城中有不少百姓走动。天变暖了,脱去臃肿碍事的棉袍,逛街游玩的妇孺也随之多了。
贡院邻边的街巷有四五家茶楼酒肆,吴阿牛跟陆隽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。
“隽哥,”吴阿牛摸不着头脑的问,“咱们去哪家酒楼”
他对金陵城的酒楼客栈不熟悉,算起来,隽哥在金陵住了也有几个月了,应该晓得哪条街有酒楼。
陆隽道:“去茶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