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微露,归心似箭。
伊莉丝在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中悠悠转醒,四肢百骸舒展得如同被阳光晒透的猫。
“唔……”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,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,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。
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陌生的床帐、陌生的墙饰、陌生的家具轮廓……后知后觉袭来呢陌生感渐渐冲散了那点慵懒惬意。
“昨晚……我这是睡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?”她嘀咕着翻身下床,脚丫触地时却踩进一个深不见底的“洞穴”——一双大得离谱、明显属于某个男人的拖鞋,正张着嘴嘲笑她的窘迫。
女人趿拉着这双“船”,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,摇摇晃晃地拉开了房门。
门外,赫克托尔高大的身影正倚着冰冷的石墙假寐。
他环抱双臂,下颌微收,即使是在浅眠中,那刀削斧凿般的侧脸线条也绷得死紧,仿佛随时准备拔剑出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