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轻衣像夜里一个人翻来覆去,脑海里思绪多得睡不着,但是四肢已经本能地抱住最能安慰自己的玩偶。
现在也是,穆轻衣低落地抱着自己的马甲,这摸摸那捏捏,最后才把头搁在周渡马甲肩上:“我也没有难过,觉得不是你们了,我只是......”
她忽然愣了一下,好像知道了自己情绪低落的真正原因。
祝衍马甲摸摸她的头:“是看见我们被天雷劈为灰烬了。”
这本来是穆轻衣最怕的事。
一个人少年最深的梦魇,被人变作现实活生生地展露在面前。
虽然穆轻衣很快就迅速压下,闭上眼睛不去看,但造成的影响还是难以磨灭的。
穆轻衣闷闷不乐地揪马甲的白头发,他纵容地低下头,她也轻一下重一下的,在手指上绕个没完,然后轻声:“我就不能真的让你们复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