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他的父亲。
传闻中他曾英俊得连精灵都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偏爱,轻易地俘获了来自永聚岛的信使的芳心,却也不过是在数十年后就变成干树皮一样枯槁而丑陋。
爱因此而生,也因此而逝。
记忆中,母亲的目光已经极少停留在父亲身上。
他就像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客人。
或者更过分点,一个累赘,比贝里安更尴尬地横亘在家族的庄园里,随着一季又一季的银树花的盛放而衰败。
若非父亲至死都紧攥着那枚象征着婚姻的戒指,贝里安其实很难想象在多年前,他的父母居然是相爱的。
爱情,就是这么脆弱而可笑。
精灵常常感慨人类作为短生种却是如此善变,短短的一生竟然来得及发生那么多段恋情,爱上那么多人。
贝里安却觉得不论寿命的长短,爱情本就是一种冲动,一场幻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