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桐转回身,取下耳畔的桐花绕在指尖,每一个动作,每一个神情都是柔美动人,可偏偏说出的话却那样直白刺骨。
“看得可明白?折柳心里只有一个蕴宁,等二皇子成了婚,我阿娘便要请人去孙家提亲。水秋,这还不够让你死心的么?”
离开寺庙的小姐们像是被放出笼子的鸟,凑在一起叽叽喳喳,攀比商量着要穿的衣裳戴的首饰。明夫人送太后回宫,母女两人一直挨到傍晚才出宫门。二皇子的婚期定在四日后,正是镜桐十七岁的生辰,街上张灯结彩,举城热闹非凡。
太后把备好的礼拿了出来,是一整套的金蕊丹花头面,顶簪镶一颗碧玺,浓郁得扎眼,嬷嬷捂着嘴偷笑,说是老祖宗压箱底的宝贝,昔年进宫先皇私底下赠与太后的。
寓意分明。
当今愚孝,中宫跋扈犯上,即位没几年便废了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