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音炮震得地板发颤,荧光灯在人群头顶划出迷幻的弧线。
秋安踮脚看着涌动的人潮,但穿着铆钉皮衣的男人蹭过她肩头时,刺鼻的香水味混着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。台上 DJ 突然推高音量,欢呼声浪撞在天花板上又砸下来,她数着卡座隔断上的铜钉往前走,直到看见角落台阶上临窗的沙发,既能避开舞池蒸腾的热气,又能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。
刚转身想招呼余砚舟,却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,双眸在频闪灯下忽明忽暗,耳钉的蓝冷光划过他微弯的眼角,
迷路了?
话音未落,秋安已经攥住他袖口,指尖刚触到内衬的真丝滚边就触电般缩回半寸,最终还是用指腹勾住纽扣孔往前拽,
人太多,怕跟丢了。
她的解释被重低音撕成碎片,余砚舟垂眸看那只悬在半空的手,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