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征和傅偏楼一夜未眠,生生用体温捂干了衣衫,硬是赶出了这怪模怪样的坟墓。
在此之前,傅偏楼甚至不晓得他们大部分人的全名。
磕过头后,他伏在地面半晌,盯着钱掌柜墓前的几枚棋子发呆。
哭,是哭不出来的,眼圈高高肿起,泪早在雨中流干了。
“我还……没赢过这盘棋呢。”傅偏楼低声细语,“掌柜的,残局我记着呢,你在底下,也不准赖啊……我有信物的。”
拍拍膝盖爬起来,他犹豫片刻,弯腰捡起墓碑前一黑一白两枚棋子,握在指尖碾干净了,返身走到谢征旁边,摊平手掌。
谢征瞥了他一眼,没有拒绝,挑走黑子攥在手心里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身上本就有些与世格格不入的疏离,此时此刻,身上那股离群索居之感更重,让傅偏楼有些不安,收好棋子后靠近两步,牵住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