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娘亲出府办事,她总闹着要跟着去,娘亲顾不上她,老说回来给她带东西。
每一次也真的都带了。
泥人泥哨、糖画糖葫芦,吃的玩的……都过去这么久了啊,记不清了,嘴里似乎还记得那味道,心已经空了出去。
她顺手取过床榻近处桌案搁着的残茶,当酒一样饮了好几口。
涩、回甘,填补了渴。
大少爷赵元桢翻进窗来,她丢下残茶,只当是酒醉意上涌,面色微微地红润起来。
她模拟着少女含春模样,又怯又怕不敢看他。
赵元桢偷情般翻进弟弟的院子,躲过看守的丫鬟们,这真是一件算不得雅致的狼狈事。
但瞧见青蘅时,赵元桢只觉什么都顾不得了,哪怕是他放不下的体面。
赵元桢就跟木头似的看着她,没人搭台,青蘅只好自己挥袖唱起来。
她轻轻地唤他:“大少爷。”
眼泪也如珠泪落,万分委屈难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