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得不承认,当那个原本是一个需要庇护的女儿、一个值得骄傲的战士、变成了一个……一个他无法理解的、陌生的、亵渎的扭曲罪恶的存在,主动请缨去剿匪,他几乎是带着一种终于可以喘息、甚至解脱的心情应允了。让她离开,让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……
就在这时,作战室厚重的橡木门被推开。
她出现在门口,神态气质已经有所改变 ,眼神褪去了几分怯懦,添了几分坚毅 ,使得那双紫眸简直亮得惊人。她环视会议室,下颌因为兴奋而绷紧。一身风尘仆仆的皮甲,斗篷底部凝结着污泥和深褐色的血迹,手里拎着鼓囊的布袋。
“父亲,”阿波罗妮娅的声音沙哑,裹着期待和紧张,甚至带着一丝神经质的、难以言喻的隐秘 ,“我给您带回来礼物——”奈德皱起眉头,心里有了不安的预感,但当沉重的布袋落在长桌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