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迟迟难耐地咬住手腕,将所有声音堵在了唇齿间。
冰凉的手指拭去她眼尾的水光,强硬地拿走了被她咬住的手腕,两根修长的手指抵在她唇齿中。
燕无歇抬头看她,宫灯光线朦胧,勾勒出他挺拔鼻梁,也照亮了鼻尖湿漉漉的水泽。
“别咬自己,咬我。”他声线暗哑。
压着舌尖的指节覆有薄茧,是常年练剑与习琴留下的。
这种略微粗粝的触感十分怪异,江迟迟正欲偏头躲开,但下一刻,同样的触感从另一处清晰传来。
她无意识咬住了手指,思绪像落下的山樱花瓣凌乱。
在这种几乎称得上难熬的愉悦中,江迟迟忽然想起了前世的某一个傍晚。
明光宫刚下完一场雨,空气闷热,她坐在瑶池边的小楼,暗沉天光映入室内。
少年端坐于古琴前,修长的手指行云流水拨弄琴弦,摇曳的烛火映着他与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