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……
俞粼握着手机,还没打字,身后就打下9月烈日的一片荫凉。
强烈寒意刺痛大脑皮层,她带着预感缓缓回头,果然,舅舅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,走了两步,离她更近。
高考那天,甚至之前她就发觉了,舅舅总隔着远远的地方偷看她,招呼不打,也不说话,就像恶鬼一样跟着。
现在未有任何不同,至少,她完全看不出这人在ICU走过一圈。
“哈哈……舅舅好。”俞粼不知道他站在这多久,只能讪讪打招呼,“前几天开庭,我还一直在好奇舅舅为什么没去呢。”
男人的镜框在阳光下反射光线,缓声道:“花重金请律师代理,要是这点事都做不好还得委托人盯着,说明他不适合干这行。”
虽然语气不善,但确实在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