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还零零散散地点着几颗星星,张廷玉大老远便打发了自家车夫,下轿一看, 前头程怀章的官轿也在,他正费劲往里头挤呢,他立刻蹑手蹑脚上前,从后头重重把程怀章的肩头一拍。
“嗬!”
看着程怀章惊吓得像个兔子似的跳起来,张廷玉捧着肚子笑弯了腰。
“是衡臣啊。”程怀章抚着胸口,心有余悸道, “你这走道怎么还跟猫儿似的没个声响。”
张廷玉与他一块儿往前挤去,问候道:“你今儿倒早, 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?我家夫人说得了好些上好的田七粉, 用来煲汤做药膳是最补身子的, 回头让人给你家捎过去。”
“好些了,多谢挂念,也谢谢你家夫人, 怀靖正好也从白哈儿湖那儿千里迢迢送进京来几箱子盐渍的秋白鲑, 大半送进了宫里孝敬皇上和娘娘了, 我们家里留了十几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