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许空山望见陈晚摇摇摆摆的身影,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,他加快脚步跑到陈晚身边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滴水。
“山哥。”陈晚憋着的那股劲一下泄了,“我给你带了斗笠。”
许空山戴上同样在不停滴水的斗笠,取下陈晚肩上的背篓,把蓑衣披到他背后。
陈晚的到来出乎了许空山的意料,他胸口好似堵了团棉花,软乎乎地发涨。
许空山用力握住陈晚的手,雨幕成了他们的屏障,任天高地阔,渺小的他们永远是彼此的伟大。
“桌上有姜汤,快去把衣服换了一人喝一碗。”周梅头发半湿,是四人里淋雨最少的,陈晚他们到家时,她已煮好了姜汤,又烧了一锅洗澡水。
许空山从里到外都是湿的,陈晚比他好那么一点点,还剩后背一块净土。
放了大量老姜的姜汤冲得熏眼睛,陈晚咂摸一口,舌尖仿佛有无数针在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