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,那吏员围了块短布又重新出来,众人又拿起笔。
笔是炭笔,便于勾勒形体,纸用的也非宣纸,而是一种西洋纸。
孟岁檀遍寻不到人影,便抓了一个过路兵吏问画院的学生去了何处,兵吏指了一个帐篷:在那儿,似乎是那位艺学大人要带着学生作人体描摹画。
他顺着视线瞧了过去,忽的思及在画院看到的那本册子,神色一变。
但他没有冒然闯进去,只是停留在帐子外面,侧耳细听,帐内只有鼻尖摩擦的沙沙声,以及兵吏抱怨的声音:大人,我能穿衣服了吗?
再等会儿。黎从心的声音响起。
师兄,我能摸摸吗?熟悉的声音响起,带着甜润和娇憨。
呃上手还是算了。黎从心声音有些惊愕。
摸摸更有利于感受骨头的分布走向。她欢快的说,等在门外的孟岁檀掌心紧紧的攥着。
竟是这种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