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屈白早被这一下打懵了头,屈夫人别说不曾动过他一根手指,从来都是过度宠溺,就连大声说话都未有过。而他下意识的反应也非委屈、惊疑、愤怒,他有些怕了,因为他看见母亲涣散的双眼,整张脸近乎癫狂的不正常地扭曲着。
他不怕挨打,不怕挨骂,他怕母亲不知不觉生了病,于是顾不得抵抗,在她照着自己扑来、双手死死掐住脖颈,又抓又挠,像是要把那枚平地长出的钉子给强行抠出来按下去,忍着窒息、干呕、反胃、乃至濒死挣扎的原始本能,仰倒在地,一遍遍喊她,
“母亲、母亲......是我,我是小早......我是屈白早,我是母亲的女儿,我是母亲的女儿......”
不知过了多久,他眼前一片漆黑,耳中轰鸣,四肢冰冷,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,灵魂飘出二里地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