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温仿佛会在下一刻将体内的血液完全蒸干。工兵铲的动作因主人的疼痛而停顿,随即又在主人的命令下继续上移。
金属介入并没有使灼烧停顿分毫,它仍旧在铲尖燃烧着,甚至愈发猛烈。
秦光霁指挥着工兵铲将其抛开,手臂肌肉紧绷着,企图用战栗着的摆动减缓那正沿着神经逐步蔓延开来的热烈痛楚。
液态的火焰在空中飞舞,再次坠地,响起如树枝折断般的清脆响声。
四面的火墙因这一铲出现了一个缺口,外部的空气顺着缺口涌了进来,新鲜氧气加入令火焰陡然上升,烧融了天花板上的脏污,脏水淅淅沥沥地淌着,火海只一刻的功夫便要重新合拢,将那个缺口彻底填补。
“走!”滚滚浓烟腐蚀着秦光霁的喉咙,只一个短促的音节使能他的嗓子彻底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