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敛了眼神,随意扯了个话题:“这几天学校忙吗?”
“还行,有两天出了趟门。”
“去哪?”
“去市区,看了一场展览。”
沉时安点了点头,没再说话。
她在撒谎,他知道。
她说话的顿拍、眼神的微移、语尾的轻飘,都是他熟悉的掩饰。
他不拆穿,移开目光淡声说:“不饿,过会喝点茶就好。”
夜深了,她已经离开,沉时安还独自坐在书房。
室内很安静,他却一页文件都没能读进去。
管家送来热茶时,他忽然问了句:“小姐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
管家一怔,回忆几秒:“前天中午司机载她到一个婚宴……回来有些晚,脸色不太好,我问她要不要叫医生,她说没事,没多说。”
沉时安垂眼,轻轻转动杯子,没说话。
指腹传来陶瓷杯沿的温度,是刚泡不久的热茶,但他却觉得自己像被冰水泼了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