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爱情里甘于落败的一方,总是如此不耻地觊觎着对方的美好。
他自认是卑劣的偷窃者,肮脏的伪装者,却已无法回头。
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像魏安婉这样的人了,也再不需要遇到这样的人了。
如果这是一种病,那就让他痛吧。
然而,思维的引擎一旦被触发某个关键点。
比如这次,或是安婉某个细微的表情,或是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痛点,便会自动强制启动。
黑暗中,思维的光标在庞大的记忆数据库里疯狂检索、比对、关联。
被锁进卧室、衣橱、地下室的画面一帧帧闪过;父亲酒气熏天的脸,母亲反复强调的“理解”。
每一个细节都被调取出来,剥离掉情绪的外衣,只留下冰冷的行为参数:时间、地点、触发条件、对方的反应模式。
他总是不理解。